她不动,正要问她怎么还不换,看着她的迟疑的手势跟脸色,突然意识到什么,便咳嗽了声,转头做看窗外景色的样子。
无奇见状,赶紧把身上太监的衣裳解开,又匆匆地将那件男子袍服套上,直到她系上纽子跟衣带,蔡流风才说道:“正好到了。”
他放下车帘回过头来,见无奇衣裳还有些发皱,便道:“别动。”俯身过来给她稍微整理了一番。
车厢不是很大,又是热天,在他靠近的时候仿佛有一点热力也随着透过来。
无奇像是一只壁虎似的贴在车壁上不敢动,双眼也不敢乱瞄,但不经意中,仍是看见蔡流风骨节鲜明如竹如玉的手指在领下不疾不徐地扫过。
蔡流风给她稍微整理,见她脸色略有点僵,便笑道:“走吧。”
观荷雅舍。
果然跟无奇平时擅钻的那些地方大不一样,才进店,迎面一副极大的水墨莲幽图,以镂空的红木镶嵌,画上是淡乌云色的大荷叶,粉色的菡萏亭亭出水独秀其中,旁边有一只蜻蜓欲落未落,栩栩如生,趣致可爱。
这环境如此雅致清幽,才进门的时候无奇几乎以为是找错了地方,到了里间才看到厅内摆着十几张花梨木的八仙桌,挑着宫灯,楼上还有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