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将那一碗乌漆嘛黑的苦药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撂下碗的时候,卿云也有些持不住地挥手扇了扇自己的嘴巴,苦着一张脸吆喝道:
“哎呀呀,真是苦死了,白锦年,你要苦死我吗?”
“下回能不能搞点好喝的东西啊?”
卿云这当俘虏都当得这么随心所欲,实在是让一旁的白锦年忍不住哑然失笑,拿出早就备好得蜜饯放在了她的手中,温和地开口安慰道:
“良药苦口,卿云你莫要如此嫌弃了,喏,这蜜饯你吃些缓缓吧?”
卿云最是怕苦,虽然她身上更痛,但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打算客气,塞了一个蜜饯之后却依旧觉得不满足,直接从白锦年手中抓了好一把,孩子气一样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卿云的举动,本是有些粗野,但对于白锦年而言,却已然算是些宽慰,也让他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在大雍为质的数十年里,卿云是唯一一个不知他真面目还那样关心同情他之人。
她对他那样好,她那样懂他,懂他在波谲云诡的生活中的谨小慎微和胆战心惊,可上天却又对他那样残忍。
他们明明是可以成为知己,但如今却成了这样不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