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锵不会,也只有他能心甘情愿地受着了。”

    “我早就习惯他了。”她又道。

    说罢示意李清阅打开那匣子,里头是些信笺,有新有旧,还有些字迹稚嫩青涩,一看便是出自孩童之手。

    “这是?”李清阅心中已经猜出,大抵是顾锵写的。

    可她知道,谢今安此时只是想同她说一说,她以前从未提起过这些事,李清阅也愿意听她讲。

    谢今安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抬起下颚,一如往日的高傲恣意。

    她道:“是顾锵那家伙写的,从五岁那年便开始写,他从小便酸唧唧的,我看着都嫌恶心,可他每年都写,这都十年了。”

    李清阅笑眼弯弯,有些懂得他们这种感情了。

    同她和谭思齐不一样,他们是从小的情谊,于谢今安而言,大概是已经超越了男女之情,成了彼此无法割舍的家人。

    所以肆无忌惮,不问他的悲欢,只因为确信,他爱她。

    说不清这样对还是错,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看双方情愿。

    她看着谢今安,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可是你也收了呀,还仔仔细细放好了,从十年前便这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