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的。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如何同外人相与,更别说是去勾搭男人。

    可她比谁都清楚,她逃不掉要嫁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谢知恒也会是别人。

    况且,谢知恒比那些比她还要大上一轮的老头儿强多了。

    梳妆婆子为李清阅簪上最后一支镶羊脂白玉金钗,又在她眼角描了支小小的红梅花钿,远远看去,倒像天生带来的鲜红泪痣。

    镜中人眉毛细细如柳叶儿弯,眼眸偏圆,盈盈含水,灵动非常。一张樱桃小嘴儿半合着,丰润饱满,色泽粉嫩。鹅蛋脸圆圆无棱角,鼻梁纤细小巧挺直,鼻头偏肉,本该是软软糯糯,可偏偏那鼻侧生了颗小小黑痣,歪打正着徒增了几分清冷感。

    这副容颜配这一袭盛装倒是说不上违和,只是李清阅总觉着太过了些。

    此刻坐在马车中,面前摆放着各色糕点吃食。她抬了抬手,手上雪玉双扣镯相碰,叮当作响。

    扶了下簪满了钗饰的脑袋,李清阅觉着重极了。

    轿停,阿舟先下去,给她掀了帘子,随后二人被门口小厮引了进去。

    学堂里已经零星来了几个人,姑娘们皆衣着素净得体,佩戴简单的首饰加以点缀,端的是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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