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一股脑倾泻而出:“您不是伯父,没有因为我生为女子而瞧不起我,教我功夫与兵法,带我去军营,还予我重任,派我到西州替您送信,但为什么,您又不相信我可以上战场保家卫国,觉得我最大的价值就是嫁个位高权重的夫君?”
赵景明有些错愕,似乎从未想过这才是她心结的根源。
他思忖良久,愧疚道:“抱歉,阿爹以为自己的选择是对你好。彼时凉州危在旦夕,谁都不敢保证朝廷的援军是否会赶到,我想让你和阿宏活下去。后来将你许给太子殿下,也是念在世间没有比这更好的婚事,殿下承诺此生只要你一人,换做旁的世家公子,何人能做到这般?所以我……”
“阿爹,您没有明白,”赵晏难得打断他,“我知道您是我的至亲,绝无害我之意,我在乎的是,您虽然一门心思待我好,但换做阿姐,她便能够随心所欲地活着,我却要背负燕国公府的未来?我们都是您的女儿,只因我的性情没有她可亲,您和阿娘……就更喜爱她一些吗?”
赵景明愣了愣,正欲解释,裴氏却在他之前道:“晏晏,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大姨母?”
赵晏点头。
母亲是河东裴氏的长房嫡女,却并非序齿最长的那位。母亲的长姐、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