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人声鼎沸,沈惟舒展肢体,借着传授舞步、身形交错的机会,轻声道:“方才那群商人,我跟踪了许久,他们来历蹊跷、目的成谜,似乎正在往西州运送一批……火/药。”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赵晏辨认口型,才明白是什么。
“我不愿与官府有所牵扯,上回在凉州已是破例。”沈惟侧身,继续道,“这次既然你来了,不如替我去安西都护府跑一趟,把消息告诉他们。”
赵晏点头:“沈阿姐,这些年你去了何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接到师父传信,回了趟剑南道,”沈惟叹息,“送走了我的……”
她稍事沉默,声音放得更轻:“或许我该叫他一声‘父亲’吧。我似乎对你提起过他,我本以为,这辈子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了,但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心里风平浪静,已经懒得去恨他了。我顺从他的意愿,将他葬在了他和我阿娘初次相遇的地方,也算仁至义尽。”
赵晏安静地听着。
沈惟的母亲是青奚人,父亲则来自中原,用她的话说,她父亲背弃了她们母女,让她母亲客死异乡,而她千辛万苦逃回西南,被师父收养。
“之后我打算在西域待一段时日,寻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