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做些跑腿的活计,送信是家常便饭,她从未见弟弟如此兴奋。
“应当不会吧?”赵宏冷静几分, 思索道, “杨叔神情严肃,让我立刻喊你去见阿爹, 若只是送信, 他们何至于这般心急火燎?”
杨叔是父亲的心腹,向来稳重老练。赵晏有些惊讶,忙放下剑, 随赵宏离开。
一路上, 或许是直觉,她心中难得生出几分不安。
先帝承业十三年, 天渊在祖父手下大败之后,一直未能东山再起,直到永安九年,边境出现异动,今上派父亲前往镇守, 陆续打退几次天渊的小股偷袭,但并未爆发大规模战事。
去岁冬,天渊发生雪灾,逐渐暴露出南下进犯的野心,近几个月双方冲突不断,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军中,偶尔回来一趟也是为处理城中事务,并不会多留。
难道真出了什么大事?
她如是想着,不觉加快了脚步。
父亲在堂屋等候,赵晏一进门,便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打眼望去,父亲风尘仆仆,铁甲未卸,沾染着大片血迹,不知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的。
好在他虽面露疲惫,却不像身受重伤,见到姐弟二人,点头示意他们落座。杨叔也在,除此之外,还有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