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裹紧披风, 慢悠悠走着, 不动声色地打量周遭环境。
山中条件本就有限,到了冬季, 行路受阻, 运送物资更加不便,灯烛实属奢侈品。因此僧人和住客们都只能尽早歇息,一整排禅房漆黑寂然,完全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
按照地图,绕过这些屋子, 后面还有几间禅房, 应是提供给仅携带婢女出行的女香客。
两人会在何处?
堂姐一个弱柳扶风的闺阁女子,霍公子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若被挟持, 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把两人关在一起,还比较省事。
但这个想法转瞬就被她否决, 歹徒力求隐蔽, 甚至躲过了伯父的搜查,多半是将两人分开, 先后以不同的由头带回寺中,作出他们素不相识的模样,打消外人的一切怀疑。
她思索片刻,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用凉州口音唱起一首边塞小调。
那天在望云楼闲聊, 霍公子自称虽生在洛阳,但家中老祖母与父亲交谈都用凉州话,耳濡目染,他不仅听得懂,也会讲上几句,还提到一些小时候祖母哄他和弟弟们时睡觉唱的歌谣。
霍公子能认出凉州话,而堂姐可以辨别她的声音,接下来,就看他们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