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琛病一好,他就马不停蹄送他们回京,对皇帝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领这侄儿出远门了。
那是赵晏头一回见皇帝动怒,虽没有严厉斥责或雷霆咆哮,但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冰点,她和姜云琛一起跪在阶前,只觉周身血液封冻,从内而外都透着彻骨寒意。
姜云琛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坚称她是被他强迫,不给她任何置辩的机会。
皇帝罚两人抄书,然后就不容抗拒地令赵晏退了出去。
事后,赵晏才听说,姜云琛被罚跪了一整个下午。
她拿着模仿他字迹抄写的文稿,和姜云瑶一起去了趟东宫。
他起初有些惊讶,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看不出来啊,你仿写笔迹如此在行。”
赵晏姑且当做是夸自己,礼尚往来道:“我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讲义气。”
说罢,两人同时一笑,竟难得从对方眼中看到几分嫌弃之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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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长安城门。
赵晏听见外面的声响,推了推姜云瑶,将她唤醒。
她悄无声息地止住心绪,却又不受控制地思索,要不等回到洛阳,再亲口问姜云琛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