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心领神会,将从自家丈夫那里所闻如实相告。
早朝时,有御史参奏卫尉寺少卿孟元博教子无方,纵容长子孟洲公然诋毁赵景明将军。
群臣哗然,太子当庭斥责孟家父子居心叵测,一连串的诘问让孟元博无言以对,只得辩称儿子少不更事,喝醉了酒才说出那些浑话。
“太子殿下可真是半分脸面都没给人留。孟少卿羞愤得无地自容,差点没晕倒在宣政殿。”聂氏回想丈夫的转述,锋芒毕露的言辞仿佛仍在耳边。
……
“天渊犯我边境在先,百姓不堪其扰,陛下适才令赵将军出兵迎敌,并派遣孤率军前往西域平定诸国,截断天渊后路,与赵将军夹击敌人。孟少卿,令郎就算再不学无术,也该不会以为,赵将军有权绕过陛下与孤擅自行事吧?”
“此战获胜,至少可保二十年太平,令郎愚昧无知,不懂其中关窍,尚且情有可原,但‘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勾结天渊贼喊捉贼’……这种荒诞不经的指控,远非常人能想到,孤怀疑,令郎是在含沙射影,假借攻讦赵将军,实则讽刺陛下与孤利欲熏心、蓄意挑起战争。”
“好一个‘少不更事’的孟公子。如果孤没记错,令郎也有十八岁了,赵将军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