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地说:“不用了。其实,我马上就要走了,订的晚上九点四十的飞机。因为我明天必须要回去上班。”
梁恒波说:“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真的不用。这样太麻烦,我又不是不会自己叫车,你从北边开车过来实在太远了,得开半个城区,路上会堵车,你晚上肯定还有自己工作……”她语无伦次地拒绝,但说到最后,宋方霓的声音就怪得厉害。
最后,她疲倦地说:“好吧,你过来找我。开车慢点。”
“我现在已经出办公室了,你就在原地,哪里也别去。”梁恒波已经站起来,拿自己的车钥匙,然后穿了鞋。
他没和任何人说话,一路下了电梯。
“现在只想见你。”她在耳边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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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恒波驱车开往南边。
他刚一启动,舒曼就在耳边响起,极简古典音乐总有一种抵死的浪漫,是宋方霓早上无意调的。梁恒波看都不看,他拍了下方向盘,把所有声音关掉。
“在黑夜里,不顾一切地开车出去,向南开,向南开,只为了找一个姑娘”——这感觉好像是二猴子最近会写的土味歌词,梁恒波降下了自己这边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