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坍塌的建筑物。
说是建筑物,其实是一个只有铁皮和构成的排练室。
房间里根本没有暖气,地上有两台电风扇模样的电暖器,电线还被老鼠啃秃噜皮。梁恒波先踹开地面的空啤酒罐,把电源打开,让宋方霓坐在暖气旁边。
其他人则纷纷骂着“真他妈冷”“这天儿让不让本少爷活了”,搓着手,打开自己的琴盒。
随后开始排练。
男主唱一开声,宋方霓的脊背情不自禁地一僵。
这也,太难听了……甚至,说“难听”简直都像恭维,因为根本没法听。
主唱卡着自己脖子开嗓,随后是“砰砰”,“锵锵”,鼓手在后面敲,吉他和贝斯的调弦,而伴随着主场的嘶吼,所有声场一起堆积,就像进入噪音的地狱。
宋方霓哪里听过这种动静,整个人都呆了,随后下意识地看梁恒波的反应。
但他却仿佛习以为常,站着听他们排练,甚至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很享受鬼哭狼嚎似的。
宋方霓只好在后面坐着。
足足忍受了半个多小时,耳朵要被震聋了,主唱还在亢奋激昂地鬼吼,也闹不明白这唱得是中文还是英文,因为根本听不清楚歌词,无法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