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而且不用那么耗费体力。
宋方霓一直觉得,自己的家境属于比较普通的,但是,人和人确实需要对比,至少,她没像梁恒波那样永远在打工。
两个人什么都聊,但彼此有一根明确的界限。
那界限是,绝对不聊令彼此敏感的话题。比如,宋方霓从不问梁恒波的单亲家庭构成,而梁恒波也假装不知道欧阳文和她的生活。
宋方霓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梁恒波面前冲动地说受够了,甚至于流泪,就尴尬得双颊发烫。
这太可怕了,感觉就像是公开展示自己最丑陋软弱的一张照片。
幸好,梁恒波什么也没追问,他轻描淡写地把这一页翻过去了。
八月末,宋父宋母特意关了理发店一周,把宋方霓送到了大学校园里。
她坐在高铁,看着窗外的植被,慢慢地由墨绿,深绿,变为柔和的翠色,耳机里听着列车里的广播,只感觉到一种期盼和快乐。
宋父宋母在上海逗留了一周。
这是印象里,宋方霓和自己家人第一次长途旅行。
南方的夏天炎热潮湿,没走多远,他们的后背就被汗水洇湿,到后来,宋父宁愿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小旅馆吹空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