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盯着那股涌动肮脏的河面,眼泪就要滚下来。
——这时候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宋方霓转过身,有人提着书包,正站在不远处的人行横道上。
第一名来了。
“这张长椅有人坐吗?”梁恒波明知故问。
她想说话,喉咙里依旧一股想哭的冲动。
男生等了会,主动地走到长椅的另一端,坐下来。
宋方霓也转过头,继续凝视着河面,就这么蹲着。
身后的男生又说:“我真的完全不通水性,所以……”
“我不会跳河。”女生仿佛猜到他想什么,幽幽地接下去。
梁恒波松了口气。
本来收拾好行李,准备坐公交车回家,却从宿舍窗户外看到女生失魂落魄地往河边走,犹豫了下,索性暗自跟上。
也确实是有这一种担心。
看上去柔弱、实际上异常有好胜心的一名女生,他倒是没想到,她直接趴在考场上睡着了,监考老师也提醒了两次,她甚至都没醒。
宋方霓又在河边蹲了会,回到长椅坐下。
长椅中间,摆着各自的书包,两人沉默地看着黑暗里流动的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