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可大臣们已经蠢蠢欲动。
他们让新帝再立后,新帝闻言笑了,什么也没说,只让人将那些提议的人推到宫门口,各自鞭笞二十。
再也没人敢提此事。
朝会结束,新帝回到承启殿。
他进到书房,拿起笔开始作画。
他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画她细弯的眉,画她明亮的杏眼,画她粉润的樱唇,最后点了点她的梨涡。
他画她立在树上,伸手去够纸鸢。明媚的光辉下,她笑得比蜜还甜。
如此暖而耀眼,几乎到灼人眼的地步。灼得新帝双眼生疼,只能闭上。
待墨迹干涸,他拿起画,打开暗室。
谢书跟着他进去。看见他将画挂在墙上。
她见到了许多的自己,各种姿态,各种模样的自己。然最多的,重复出现的还是她站在树枝上,伸手够纸鸢的场景。
谢书又看他许久。
他的面容依旧俊美温柔,是一个温和仁善的君王,除却不愿立后,不纳妃嫔,几近完美。
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新帝。
渐渐地,新帝已经不再新。他一年一年地忙于政事,亲政爱民,将所有心力都投到治理大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