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握住什么,却只有空虚。
喉结滚动,胸腔里被压制许久的情绪一点点蔓延滋生,如野草般裹住了他的心脏,开始泛起疼来。
一针针,一寸寸。
那种失落的孤独感带着令人窒息的厌倦侵入他的每一个毛孔,然而可笑的是孤独原本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啊。
做了几天李珣,他差点都把李兰生给忘了。
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缓缓抿嘴笑了笑,腼腆的,矜持的,端方内敛的,看不出悲喜。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老陈和家奴默默地退出院子。
李珣独自走进林秋曼住的那间厢房,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他曾送她的东西。
那只走马灯她可喜欢了,却没有带走。
盒子里的那条发带是他中秋送的,她只用过一次,还是去相亲见窦七郎。
还有那箱二指宽的大金镯子,他曾嫌她俗气,结果她只是说说而已。
原来对于他,她都只是说说而已。
李珣缓缓坐到桌前,轻轻扭动走马灯上的机械发条,嗒嗒声响起,烛火未燃,并没有满室星空,只有无边寂寞。
他静静地听着那规律的嗒嗒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