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等死,回乡住自家摇摇欲坠的破房子,种种地,找找野菜,不说能吃饱,起码能把命吊着。快饿死了,还能指望认识几十年的老邻居救济救济。
扫大街的活儿他们也没丢,和镇上的领导商量了,从按月算钱改成按次算钱,扫一次六十块,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去扫,想深更半夜扫都行,扫之前报备,扫完找领导检查了再拿钱。
鱼塘修好,夫夫俩狠狠睡了两天,第三天两人开始搞脱碱,水泥具有强碱性,不脱碱鱼苗养不活。
脱碱挺麻烦,得先给池子放满水,加入高浓度的冰醋酸,浸泡七天,放掉水,刷干净池子,放新水,待长出绿藻,放少量鱼苗试一试,没死再大量放鱼。
这活儿说是两人一起干,实际上周易就起了个啦啦队的作用,他力气小,干体力活儿慢不说,要不了半小时就会累趴,每当这时方鉴就会把他赶到边上树荫底下坐着休息,自己继续干。一个人蒙头干活,和旁边有个人陪着嘘寒问暖喂水擦汗感觉大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特别有奔头。
鱼苗用空间池水泡过放进塘子里,方鉴以为可以歇一歇了,谁知当天下午就下起大暴雨,暴雨持续了一周多都没有停歇的迹象,这对村民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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