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笔一丢,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笔锋向着她,明黄色的袖袍都被挂了长长一道墨迹。
但她还是没能到乾清宫去,因为成喜回来了,告诉她帝王刚刚睡下,廖公公也跟他说了掏心窝的话。
毕竟帝王下边就是储君,皇帝身体不好,储君那可瞒不得。
赵钰染闻言,跌坐回椅子内,伸手去揉按太阳穴,眼眶发酸。
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想到到徐敬和的妻子。
前世的轨迹似乎就一直没有变化,甚至因为她而有偏差。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蹦出来的想法让她猛然打了个激灵,面上霎时变得一片苍白。
下午日落时分,宋铭铮收到从东宫传来的信。
他打开,只看到熟悉的笔锋,跟她嚣张跋扈时的模样一样,带着锋棱。但锋棱下是温情脉脉的两字。
——念君。
除此外梅花信笺上再无笔墨,余下的地方空荡荡的,明明那么一张纸,却只容得下这两字。
这两个字亦暖入他心扉。
他知道赵钰染近来情绪不太好,挣扎在沼泽内的滋味,任谁都觉得难受。
宋铭铮低头细细看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