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惠娴长公主那边出来,赵钰染一路都半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看到脚下有小石子,还会用脚尖去踢一下。
小石子滚几圈,落在前头,她步伐速度不变,到了跟前又用脚尖再踢一次。
宋铭铮不时侧头看她,就那么看着她把那小石子踢了一路。
直到园子里的喧闹声近了,赵钰染才回神似的,抬起尖尖的下颚,恢复储君的威仪。
她就是这个性子,有什么心思,不想说出来,谁也不能撬开她的嘴。宋铭铮懂她,索性不问,何况经历刺杀一事,还有刚才惠娴嘴里说出齐王二字,他脑袋里也有些乱。
他觉得赵钰染多半是跟他一样,在想这些烂七八糟的事。
两人离开的时间不短,而且还换过衣裳回来,自然引起许多关注。
赵钰染没事的人一样回到画案前,看到自己画的江河景上多了一艘两层的船,船头立着两道身影。
身影模糊,仿佛要化作水汽,一看就是没勾完墨。
她指尖点在上头,歪头去看宋铭铮:“你没画完就跑了。”
“现在给补上。”
宋铭铮去把笔再拿起来,在上头添了几笔。
小人的轮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