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次数寥寥,会想起的也只有一个人。
“啪”地一声。
“真疼啊。”那人当时就坐在他桌前,久久才半垂首说。
棕色长发向下落,正好遮住了眉眼,俞陆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如过去许多年。
江柏是个聪明人。他呆在自己身边太久,太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做了讨人喜欢,什么事不。
却嘴上说着喜欢,手里做尽让他不耐的事情。
俞陆从起初的察觉,到后来的疑忌,再到后来的让步,直至最终厌烦。
“会,会,会不会干活啊这么大声音!不,不知道陆哥哥心情不好吗!不会干就别干!一脸……样!”
十一年前,青年站在他病房里是这么喊的。然后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好像看见什么猛兽的猫,瞳孔一缩,转身就跑了。
再回来时是几个小时后,唇色发白,眼神失真地看了病床上的他一眼。
这样的表情,后来几乎没再在他身上看见过了。
直到那天下午。
长发遮挡,看不清脸色,但江柏微微佝偻的上半身有一瞬间却仿佛让俞陆一晃回到了那天的病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