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出的一声不满的呢喃,沈秋弦站了起来,往远离床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的那团邪火,却烧得更盛。
小时候,他看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
俞鹿一直以为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痊愈过。
童年那段病态的经历留下的创伤,再到长大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他常感觉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暴虐而强烈的控制欲,在身体里冲撞。
他不放心将这时候的俞鹿交给任何人看管,但也真的受不了她黏黏腻腻地贴上来。
一块让人垂涎的美味蛋糕,放在玻璃橱窗里,他还能提醒自己,不能伸手去砸玻璃,不能去拿。
若是玻璃消失了,那块蛋糕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自己那些变态而卑劣的想法实施。
沈秋弦用力地抹了一下脸,灌了几杯冷水。
见她房间的桌子乱糟糟的,耳机线、化妆品、护肤品随处乱飞,冷着脸,给她整理起了桌子。
每一次,心无旁骛地做这些事情时,他的心情总能很快平静下来。
后方,怀里搂着的人不见了,俞鹿躺着迷茫了一会儿,自己抱着自己,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