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姜恍恍惚惚地回答:“爸爸,我梦见洪水,我最怕洪水……”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个粗,一个细,相似的眉眼对视,四周好静,光阴凝固在此时此刻。
江怀民受伤地苦笑:“姜姜,在你的梦里,爸爸是洪水?爸爸让你害怕?”
江小姜眼神涣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话题过于沉重,却是横亘在父女间最不可忽视、不可逃避的障碍。
“姜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懊悔,爸爸错了。”
江小姜仔细凝视眼前的男人。
他眼角泛着青黑,过去的十几年,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毕竟,她心里的爸爸稳如泰山,不,稳如珠穆朗玛峰。
他一直是她心里打不倒的超人,他是她的保护伞,他无所不能,他无懈可击。
怎么可以这样沧桑呢?
她红了眼眶。
江怀民又叹口气,拥她入怀,“别哭,我会心疼。”
他这样一说,小姑娘反倒更委屈,揪着他胸口的黑色上衣,干脆地张嘴哇哇嚎哭。
“江怀民,你坏死了……你欺负我……你只知道欺负我……”
凶悍抓狂的小丧尸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