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里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七年前他已经低过头了。
他比谁都清楚他们这些人手里头掌握的资源之优渥,能量之巨大。
那天夜里,外公在急诊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他也想过找温云澜。
因为他身在高位,或许一个电话就能调动常人根本无法企及,甚至是无从得知的国内相关领域最顶尖的专家,最先进最精湛的医疗技术。
耳边,温云澜还在继续,“……阿礼,别怪爸爸,也别跟爸爸较劲,你是爸爸唯一的儿子,也是你爷爷的长孙。”
“你注定要挑起温家的门楣,一步步走上来,接替爸爸的位置……将来,你还要照拂弟弟妹妹,肩负起整个温家……”
温宴礼的眸光落在视线里最高的一座建筑物之上。
那里或许是一栋金融中心,或许是一家酒店。
顶尖高耸入云。
世人都想走到最高处,最顶端,尽管人人都知道一句话高处不胜寒。
第一次,他很认真地在想,温家的高门和荣光跟他有什么关系?
仅仅是因为他身上流着一半温云澜的血?
大约是他一直没作声,温云澜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