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亦昏昏沉沉地从书房出来,又有了春猎时被父皇当场抓住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让他整个人飘在虚空,却又不敢挣扎,他只要动动手指头,碰到的全是旁人设下的尖刺。
赵怀亦推开门,曹盼丹正坐在床边等着自己。
往常这时她早已睡下,赵怀亦看着她:“何事?”
曹盼丹轻声道:“今日总是心神不宁,明日想去山里拜佛静修,跟你说一声。”
赵怀亦淡淡道:“不必跟我说,你想去便去。”
曹盼丹没有应声,只是隔了很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曹盼丹很早便起了,赵怀亦还睡得模模糊糊的,便听曹盼丹说:“我在蜚声集里面留了一张字条,等你想起来我的时候再看吧。”
黛浅紧张地拿着东西等在门口,牵着曹盼丹走出来:“姑娘,没……”
曹盼丹捂住她的嘴,带着人往外走。
车夫早已在门口准备好,陈嬷嬷关切地问道:“王妃,只带黛浅一个人够吗?”
曹盼丹柔声道:“嬷嬷,大师喜静不宜带太多人去,我就去静修几日,嬷嬷不必担忧。”
陈嬷嬷这才道:“黛浅可得照顾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