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气得口不择言道,“我看你是被苏氏迷得失智了!果然身上流着谢家的血,旁的本事没有,蛊惑男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李玄沉下脸,抬腿欲走,道,“侯爷觉得如何,便如何,我与侯爷没什么可说的。”
武安侯见他要走,下意识上前拦他。
李玄退开一步,垂眸,淡道,“侯爷还有什么事?”
武安侯原本充斥了整个胸腔的火,被这一句冷冰疏离的侯爷,给扑灭了,犹如一盆凉水浇下,他一时回过神来,从进来起,李玄便没喊过他一声父亲,从头至尾都是侯爷二字。
父子做到这个地步,不论对错,都不得不说,是失败的。人越上年纪,便越喜欢回忆过去,从前年轻时笃定自己没错的行径,如今想起来,才发现,其实是错的。可错了就是错了,回不了头。
他们父子,大概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李玄走错路。
武安侯开口,“有桩旧事,我从前听你勇王伯提起,还以为是他喝醉了酒,胡乱说的。如今想来,兴许不全是假的。”他说着,顿了顿,接着往下道,“陛下待谢家那位女儿,便是苏氏的母亲,有几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