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李玄吓得忙去扶他,怎敢受阿梨父亲的一拜。
苏隐甫却是结结实实鞠躬了,诚恳道,“世子大恩,我这一拜,世子受得起。”
李玄来的路上,虽也迁怒过苏家,怪他们没有照顾好阿梨,但到底只是心里一想,眼下见头发花白的当朝阁老,朝他这个晚辈这样一拜,又是阿梨的父亲,心里再多的气,也都散尽了。
他扶住苏阁老的手,沉声道,“阁老不必言谢,是晚辈该做的。”
苏隐甫深深看了面前的郎君一眼,清瘦挺拔的郎君,只站在那里,便犹如一株高不可攀的松竹,这样的人,也许不是小娘子们最喜欢的温润如玉的类型,却是最能托付终身的人。
更何况,李玄这样喜欢阿沅。不是如薛蛟那般恨不得毁掉的喜欢,是珍之爱之重之的喜爱。
他们之间,还有岁岁。
仿佛羁绊牵连,到最后的关头,才发现,其实最早被羁绊的,也是最终的归宿。
他原想等一等的,可形势容不得他等,阿追的事,犹如即将捅破的窗户纸,一朝破了,他也好,阿追也好,便无人再护得住温室里的花。
还有宫里人虎视眈眈……
谢泽父子不在,谢老太太说话不顶用,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