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低低的。
薛母自然也瞥见了那一幕,皱了皱眉,倒是什么都没说。
薛蛟懒洋洋坐下,靠在椅背上,背后的伤越发地疼起来,他面上却没露出半点端倪,只回母亲的话,“没什么事,便早些回来了。”
薛母不懂官场的事,从来都是儿子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听了便点点头。
片刻功夫,柳儿便回来了,把面和茶往靠着薛蛟的那方桌上一放,然后便不敢动了。
薛母见状,暗地里瞪了柳儿一眼,嫌她没眼色,自己却心疼儿子,递了筷子给他。
薛蛟接了筷子,吃了几口,那羊肉却一筷子都没碰,只低着头挑碗里的素面吃,待吃得差不多了,便擦了嘴,看向坐在一边的母亲,随口问她,“家里没什么事吧?”
他只是随口一问,薛母却被问得一慌,手下意识按住了圈椅的扶手,面上挤出个笑,镇定道,“能有什么事,你在外头顾着自己便是了,家里都好。”
薛蛟也只是随口一问,连头都未抬,家里就一个寡母,他总要问一嘴,见母亲说无事,他便也没多心。而且,背上隐隐约约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大抵是破了皮,出了血,他便也起了身,道,“我回屋了,晚膳不用等我,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