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点。
然后将那纸渲得一点点变褶。
就好像在明明白白告诉他,嘲讽他,纵使你李玄是世子,是天之骄子,有些东西、有些人,留不住,就是留不住。
李玄依稀觉得自己好似没哭很久,但抱着阿梨出门时,他木然抬了抬眼,天边是火红一片的夕阳,烧得那样热烈,像是要烧尽无边无际的天。
谷峰已在门口等了半日,不敢动弹分毫,此时见世子出来,终于在一侧道,“世子,别庄的人如何处置?”
李玄极其平静地开口,“所有人,但凡进过别庄的,都带回府。谁都不许见,我亲自审问。”
说罢,他收了收臂膀,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稳当了些,那样一步一步,缓缓走了出去。
他答应的,今日要带阿梨回府。
那便再不能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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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李玄好像一下子变回了那个沉稳自持的世子爷,平静又理智,他亲自操持了阿梨的后事。
阿梨只是通房,按说原本便没什么后事可言,就像柳眠院那个投井的付姨娘,一口薄棺便也打发了。
若有家人,再给些银子,便也罢了。若无家人,还落了个清静。
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