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便猜到了,钟宛静一定会想着法子刁难她。
更何况,方才那钟家嬷嬷说的话虽然刺耳,可明面上挑不出半点毛病,便是同她吵,也是她们不占理,何必白费这些口舌功夫。
说罢,阿梨便推了门,率先踏了进去。
相较外面的简陋,厢房内倒好了些许,至少该有的都有,阿梨随意在屋里走了一圈,只发现窗户有些松动,窗户纸破了几个洞。
阿梨转头看向身边的云润,面上露出个温柔的笑,道,“你看,其实也还能住人么,我小时候住的还不如这儿呢,等会儿把这窗子补一补,再问寺中师傅要一床被褥,便什么都齐了。”
云润满脸不高兴答应下来,很快便去外边要褥子了,片刻的功夫,便抱着厚褥子回来了。
第一晚就这般安顿了下来,法事定在第二日,寺庙位于山巅,夜里能听得到外面呼呼刮着的山风,除此之外,一片寂静,倒是难得的好眠。
阿梨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次日起来,推开窗户,入目便是铺天盖地的雪。
地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绵软的雪,纷纷扬扬的雪还在往下落,冷风挂过,树梢摇晃,一团雪猛地砸了下来,惊起地面一阵残雪。
阿梨站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