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将她和孩子撵出来了。她如今住在娘家,怕给家里添麻烦,便出来寻个营生。我见她不容易,便留下了她。”
果然,没一会儿工夫,那孩子便被母亲哄得不哭了,想来应该也知道母亲为难,不想给母亲添麻烦。
阿梨微微笑了下,道,“无妨,掌柜心善。”
秦三娘摆摆手,“什么善不善的,担不起。能拉她一把,便拉一把。同为女子,自是晓得女子的难处,也是她自己肯吃苦,若是个自怨自艾、成日愁眉苦脸的,我也不敢留。”
求人不如求己,秦三娘这句话却是正中了阿梨的心思,她也一贯是同样的念头,觉得秦三娘有种难得的侠气。倒有点像话本里扶弱济贫的女侠,是个妙人儿。
结了账,从胭脂铺出来,阿梨便去隔壁书肆寻李玄,一过去,便见他被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围着。
阿梨走过去,便听到其中一个似乎在自荐,唾液横飞、神情激动,满口“愿为君效犬马之劳”之类的话。
以李玄的气度,一看便不是寻常人,苏州读书人最多,但出路无非便那么一条,科举入仕,这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路子,难于登天。不少书生便想走第二条路子,自荐做官宦人家的门客谋士,再寻谋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