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进进出出,阿梨被吵得心烦头疼,躲了躲,发现自己没处躲,便钻进被褥里。
一只手似乎是想要掀开她蒙在头上的被褥,阿梨烧得稀里糊涂,死都不肯松手,紧紧攥着被角,终于获得了片刻的清闲。
外头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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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从外赶回来时,刚进院子,一眼就看见小通房的贴身丫鬟,红肿着眼、抽抽噎噎站在院子里,活脱脱一副谁得了重病的样子。
他面上蓦地一寒,满脸愠色,朝垂手立在一边的谷峰低斥道,“带出去!”
谷峰忙去拉云润,云润哪肯走,朝一边躲。
李玄顾不上理睬二人的拉扯,疾步推开门,走到榻边,便看见阿梨整个人蒙在被褥里。
他伸手,轻轻将被褥掀开,触手便是微微的潮气,再看露出脸的阿梨,双颊潮红、额前黏着几缕汗湿的黑发,整个人烧得厉害,唇上显出一股不正常的红,反倒透出一股病弱的艳色来。
大夫来了,这回有他镇着,阿梨老实了多,她似乎是骨子里便怕李玄,连生着病都没忘了李玄不是旁人,是世子爷,有他在的地方,阿梨下意识乖顺了许多。
大夫上前,隔着薄薄的帷帐,替阿梨摸脉,旋即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