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醋,同时在余光里看见了外面的舒时。
舒时冬天睡觉离不开空调,所以买的睡衣都薄,不具有保暖功能。
钟如季体会过客厅有多冷,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开门把人拉进来。
灶火烧着,厨房里勉强算暖和。
舒时裹着一身寒气,进来后扫了眼锅里的面条,然后看着钟如季。
他斟酌着想说些什么,望着对方的时候又迟迟张不了嘴。
从五月半到今天,他们整整有大半年毫无联系,其实想说的话很多,只是他不擅长煽情,总是很难说出口。
昨天相遇的时候他没有记忆,钟如季抱住他的时候他还回了一句“我貌似不记得你”。
舒时的手被握着,他抿了抿唇,牵住对方衣角说:“我现在记得你了。”
钟如季顾不上锅里的早餐了,停顿了下才问:“什么?”
以他的听力不可能没听见,舒时清楚,但他伸手将灶火关上,又重复一遍:“我说,我现在记得你了。”
他眼睛发热,忍不住咬牙加了句:“大混蛋。”
我把所有东西留在了你那儿,自己什么都没剩下,想见你只能去梦里,最后看着日记都记不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