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习喻的提醒,舒时以为自己半夜会反复醒几次,哪成想他根本没能睡着。
他数不清自己已经感叹过多少回,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了。
虽然他在别墅有单独的房间,但一到该睡觉的点,他和钟如季往往都在一张床上。总之不是他溜进对方房间,就是对方胡扯理由非要一起睡。
他习惯身边有钟如季,陡然一下碰不到他了,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舒时诈尸似的坐起来,捞过忍了半天没去碰的手机,熟练地点开某宝下单公仔熊,一米八几的那种。
勾选类型、下单、付款,一气呵成。做完后再规规矩矩地把手机放回原位,闭着眼睛等睡。
半小时后,舒时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已经在脑子里下完三盘棋了。
实在是睡、意、全、无。
他叹了口气,掀被下床,在屋里晃来晃去,最后在书桌前坐下,翻开笔记本。
上面还有前不久写下的段落,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拿来笔,重起一页,把自己能想到的、还记得的,全部留在纸上。
5月13。
去了另一个世界,遇见一个很爱的人。
今天是失去他的第一天,没关系,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