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躺下了,舒时坐着还得低头才能看他。
钟如季睡在靠床头的位置,台灯的光恰恰足够映入眸子,给浓墨似的眼瞳点上了一颗闪烁的星星。
光线朦胧,衬得他的面容有些不真实,舒时看着,记住了他眼里的光,那点光被黑暗簇拥,是虚幻之中的清明。
倘若这个世界是梦境,那他甘愿溺于其中,沉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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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厨房。
舒时站在玻璃门后面,木着脸盯着四处溅油的锅,心想,还是别睡了,醒醒吧。
钟如季一边笑一边去补救,走到半路才转回来把舒时手上的锅盖和锅铲一并收走。
等油不溅了,舒时才试探地迈腿进去,磨蹭到钟如季旁边乖巧地看他炒。
“过来。”钟如季左手拿着锅铲,右手揽过舒时的腰把人抱了过来。
锅铲再次落到舒时手里,锅里的菜再次没了保障。
舒时拿刀拿枪都稳稳当当的手,换个锅铲就不行了,他皱着脸如临大敌,一后退就撞上钟如季,逃都没法逃。
“不用怕,”钟如季忍着笑握住他的手,一步一步地带着动,“就这样。”
舒时后背跟钟如季贴得紧紧的,还是克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