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哲独自在长椅上坐了很久,冰冷的寒风打在他的脸上,跟刀子剐着般痛到发麻。
商叙延让他不要误会,可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手袜上沾了雪,被他扔在一旁,手机起初是温热的,现在在他手心里已经凉了,凉得让他分不清是手的温度,还是手机金属壳的温度。
他穿的一袭白色宽松毛衣,整个人仿若和冰天雪地融在了一起。
呆呆地坐了很久,也许只是他觉得很久,商叙延的电话才再次打进来。
商叙延的声音终于大了些。
“白,我刚刚把他给送回病房。”
“嗯。”
白康哲静静地听着,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
“这次我事先给你打招呼,所以,不要生气了好吗?”
他的声音里夹着淡淡的疲倦,听起来似乎一直为许铭的事忙到现在。
到底是心疼他,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商叙延是因为前任才把自己弄得那么累的,他心疼些什么?
但嘴上还输关怀地问道:“许铭他怎么了?”
商叙延那边静音了片刻,随后他说:“他肝癌,他妻子好像跑了,具体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