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子民。”
他想了想,又道,“到时会从里面划拨一部分出来犒军,不必急于一时。”又正色道,“明日的功夫,务必按照我令。若有违抗,决不轻饶。”
那卫兵知道迟将军是说一不二的人,他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便立刻出帐传令全营。
尽管是六月天气,历城竟还似春日一般。
此一战,既无压城黑云,也无瑟瑟西风。一路行来,倒是难得的晴朗风光,和着淮河这般清亮的水,也不知今日会否被染为深红。
午时,历阳破,比想象中要迅速的多。
迟敬按着原先计划,率领中军,直取帝宫。路上不见陈兵抵抗,竟是畅通无阻,是以很快便到了历阳王宫。原来,那守城的兵士已是陈国最后的残兵败将,即便誓死守卫,也不过负隅顽抗而已。
满庭凄然,卷物而逃者有,惧而抵抗者有,苟然求生者有,羞愤自尽者有。
迟敬虽心中颇动,也只唤了一队人沿途制服,毕竟,要取得,是陈厉公的首级。
观政殿。
宫门大开,厉公端坐于王位之上,眼无惧色。
见是迟敬提剑而入,倒是有些意外,“我只当今日取我性命的,会是北朝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