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真的能把人的心血气力都熬得一干二净。
春芽这回把叶葶的话听清了,不过她也没能说什么,因为叶葶说完后,就径自回榻上了,根本说不上话。
她就有点不忍,感觉良媛等不到殿下,独守空房,这是伤心了。
此刻,另一边氛围凝重。
萧知珩人在苏家楼阁,手边的疏本零零散散,上面写了许多的机密要务,还是两张描了某处地形的图纸。
他跟苏成渊密谈了几个时辰,该说的话都说了,火盆里烧着一页又一页的信纸。
苏成渊最后问道:“殿下只带几个人会不会不妥?”
萧知珩淡淡道,“多了才不妥。”
他又笑了下,反问:“再说,孤能领着兵马去伴驾吗?”
苏成渊叹了声,摇了摇头。
话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益。夜色已是很深,这时候的萧知珩神色有些倦怠,他的头有点痛,闭上眼,一下一下揉着眉心。
没多久侍卫就回来复命了。
萧知珩本来就没多在意的,他本想着养足了精神,再继续的。
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那个绷着脸的侍卫神情古怪地看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