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珩目光冰凉凉地看着,倒是没有揭穿她睡着后非要黏着人的恶习,熄灭了一盏灯,慢慢地躺了上去。
叶葶稳着熟悉的安神香,很快就开始昏昏欲睡,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殿下帐子里烧的熏香为什么那么重?”
“驱蚊。”
“……”
叶葶质疑:“这个时节哪来的蚊子?”
萧知珩淡淡道:“除此外,还有蛇鼠虫蚁,孤一样都见不得。”
“……”
他一说完话,压着嗓子低咳了两下,瞥了叶葶一眼,蹙眉问道:“你不睡?”
叶葶立刻把被子蒙上了:“睡了睡了。”
没过多久,帐子里就安静下来。叶葶一闻安神香就抗不住,睡得飞快,一会儿就睡得死沉死沉的了。
萧知珩静静地躺着,身上冰冷,而他身边的人却是暖乎乎的,侧耳就是她的呼吸,绵长而柔软。隔着薄薄的衣布,他跟她仿佛是隔绝开来的两个冰与火的世界。
他不喜直面这种强烈的差异。
这样的人一靠近就像面镜子,越是让他看得清楚自己处在什么境地,他的心就越是无法死寂下来,总想去摧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