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正想去请您呢,不想赶巧了,殿下……呃醒了,也正想见您呢。”
说着,他让开了路,示意门开了,她可以进去了。
叶葶骑虎难下,自己送上门的,到了这份上,她也就只能僵着脸进去了。
这个地方她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到了前殿没见到萧知珩人,就七拐八拐找到了汤泉那个地方。
不过这次她在汤泉里也没看见人,热气腾腾的汤池里水不是上次的清水,而是一池子黝黑的秘方烈药,人远远站着,就感觉到那股浓郁的药味带着一丝腥气扑面而来。
叶葶皱了皱眉。
她顺着地砖上的水渍印子,一步步往里面走,小声道:“殿下?”
没有人回应。
这感觉就很让人心底发毛了。
不过她穿过几扇牡丹屏风后,就听到了两下低低的闷咳声,像是压着嗓子发出的声音,竭力控制着,沉沉的。
叶葶的心这才松懈了下来。
还好还好,人还在。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轻轻地推开了半掩的门,然后就看到了身上披着松垮垮的外衣袍,坐着矮榻上翻看信笺的太子殿下了。慵懒随性,又清雅莫名。
他墨黑的长发未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