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阙说:“我找了许多次机会尝试,最终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上了岸,我在岸边能看见汹涌的海水,其中淹没了原本属于我的身躯,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应当是死了,但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新生。”
接下来的故事便比较无趣,宋阙说他用很多人的身份在世上生存过,他体会过最卑微,也体会过最残忍,他当过皇帝,也成为过奴隶,他像是那些人,却又不是那些人。
因经历数万年的人间磨砺,他彻底脱离了凡间的谷欠望,他觉得索然无味,却意外发现自己得道成仙,这是一个无可奈何的过程,从他落下山崖坠入深海时便已经注定了。
言梳听宋阙说了这么多,说到天都黑了,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前方的路。
宋阙见她揉了揉眼睛,低声笑问:“怎么?因为太无趣,所以听困了?”
言梳摇头,只道:“我看不见了。”
宋阙轻轻嗯了声,朝前吹了一口气,丛林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群萤火虫,像是点点繁星坠入了人间,照亮前路。
野草略过言梳的小腿,她又回到了最原始的问题:“那你怎么知道,你在人间就一定没有过妻子?”
宋阙笑着,言梳为自己的问话找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