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官兵一时半会儿没离开,客栈门前守着两个多少影响了些生意,掌柜的虽然不直说,但已有意无意地来小院几次,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摸摸草,闲聊似的向言梳打听她大约在这儿住多长时间。
言梳怎会不知他的意思,直言她在等一封信,等到了信,自然会离开。
掌柜的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讪讪离开后没多久,倒是对厨娘一顿数落,好似是因为今日客栈里的人见有官兵不敢出门,缩在客栈里点吃的,厨娘替宋阙看一盅甜品的火候,上菜慢了些。
言梳见那掌柜的数落厨娘后,又朝她这边瞥了一眼,赶人意味明显,她也待不下去了。
直至傍晚,大理寺终于有了些奉乐公主的消息,有官兵在城外的灵风坡上看见了奉乐公主的发簪,那发簪掉进泥地里被雨水冲了几日,所有带走奉乐公主的车马痕迹也一点不留了。
这至少表明,奉乐公主如今已经不在燕京。
言梳两本书看完,眼皮沉沉,傍晚时分没用晚饭,只将最后一杯凉了的花茶喝下,便起身回到房间休息。
次日天还没亮言梳便悠悠转醒,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她记得自己昨夜关上的,待瞧见站立在桌面上正在啄羽毛的引魂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