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见她也只是失落一时,这次因为玉棋的离开,倒是低沉了许久, 久到足足七日,宋阙都没看见她的笑容了。
所以午间用完了饭,他问言梳要不要一起来夜游画舫,言梳先是提了点儿兴趣的点头,而后便垂头丧气地坐在客栈一角默不作声,端着一本书在看,实则久久未曾翻过页。
言梳其实觉得自己并没有多伤心难过,至少她没为玉棋流过一滴眼泪,她依旧看淡生死,只是玉棋的离去难免让她心中敲响警钟。
玉棋没了,金世风来不及对玉棋好了,玉棋也来不及享受接下来无限可能的人生。
世事无常如白云苍狗,意外没有先兆便能夺人性命,两个原本应当一辈子绑在一起的夫妻都会有分离的一天,那不是夫妻的那些人呢?
空有一腔爱意,当真能得其所爱吗?
言梳以玉棋之例联想到自己,她也能得她所爱吗?若是在她得她所爱之前,意外比那先到呢?
言梳曾想,她是灵,她的寿命比寻常人要长许多,她若好好修炼,能活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得道成仙后能与天地共生,享无边寿命。
可玉棋也是灵,玉棋死了,化成了如今躺在她掌心的两枚棋子,那她自己呢?她会否也有那一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