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脸上与脖肩上,他双眼紧闭,像是熟睡。
宋阙昨夜一夜未眠,小船于水面微微晃动,清风徐来,直叫人犯困,才放下书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言梳没打扰他,只是一双眼定定地望着光纹下的宋阙,呼吸忽而停了一瞬,心跳声也消失了。
船夫靠在船尾吹风,四下无人,万籁俱寂,湖岸烟柳,船旁鱼游。
言梳小心翼翼地走进船舱内,趴跪在蒲团上双肘撑着桌面,慢慢朝宋阙靠近。
那些洒在他身上的纹路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光芒,就像是这个人身上由内而发的圣光。
言梳又闻到了他身上的忍冬香,就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她心口不安地躁动着,于是她看见宋阙睁开了眼,阳光下的瞳孔成了棕色,其中倒映着脸红心跳的她。
言梳轻声问了句:“你醒啦?是我吵醒……”
她的话还没说完,宋阙便抓住了她撑在桌面上的手,二人之间的距离本就很近,宋阙只一用力言梳就直直地朝他扑了过去,整个人陷入他的怀中。
乌篷船剧烈地晃了晃。
牙白的长裙几乎被鸦青色的长袍包裹着,宋阙的手臂紧紧地揽着她的细腰。
他看着被迫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