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当家,你的手虽然不能握剑,但大夫也说了,寻常生活并无妨碍,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习字的吗?那正好是私塾,专教人读书识字的……”说到这儿,言梳顿了顿,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便立刻止了声音。
谢大当家当初学字都是为了温秉初,如今境况,恐怕学不学也无所谓了。
见言梳小心翼翼的,谢大当家吃下鸡蛋笑了声道:“你何必将我想的那么脆弱,我的确想习字,不为谁,就为日后到旁的地方生活,别不识字被人诓了也不知,字也是得好好学的。”
言梳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谢大当家拿起桌上的腊梅凑到鼻前闻了闻,受伤的手轻轻按在她的头上道:“多谢你了,言姑娘,不论是这些天的照顾,还是开导,等私塾建起来了,我会去试试的。”
说着,她起身道:“还有,别再叫我谢大当家了。”
她已经不是奇峰寨的大当家了,谢大当家这个称呼曾经是山匪,如今是叛贼,都不是什么好称呼。
言梳问:“那我该如何叫你?叫你谢姐姐?”
“什么谢姐姐……别别扭扭的。”谢大当家抿嘴,脑海中忽而闪过营帐外,温秉初拉着她的手于她掌心写下的字,神色微动,她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