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言梳有些庆幸她带谢大当家来梅林镇时,觉得她那身盔甲过重,故而脱了披上自己的衣裳才让大夫医治的,否则叫这些人知道她的身份,谢大当家也是活不成了。
谢大当家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但面色难看,几日未进粒米,都是言梳一勺一勺喂水才熬下来的。
言梳心里有愧疚,她觉得这件事怪她,因为她明明知晓夏达曾是赵氏的兵,他对奇峰寨也不是出于真心,他明明已经背叛了奇峰寨,可她还是选择什么也没说。
在奇峰山上或许她可以说自己是因为温秉贤忽而到来错过了时机,但在温家那么长时间,她有的是机会给温秉初或温秉贤提醒。
宋阙看得出来言梳心中所想,她已经坐在谢大当家身侧一个时辰没动了,手中握着打湿的手帕一遍遍擦着谢大当家的手背。
言梳眼眶红红的,眉心皱着,重复着一个动作,即便不说话,她的低落也从呼吸间溢了出来。
“言梳。”宋阙开口叫她,第一声她没听见,等到第二声言梳再抬头,眼中茫然,目光询问他有何事。
宋阙张了张嘴,他只是看不了言梳垂头丧气,想要开口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宋阙只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