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猜到言梳半夜见白蝶死去来找自己的原因, 生死由天,一只蝴蝶的寿命本就短暂,正如今夜昙花,一现而已。
可他又想, 若言梳真提了要求, 他恐怕舍不得她愁眉苦脸的, 复活一只蝴蝶不见得是多大的事。
言梳动了动唇,最终没向宋阙提任何要求,只是可怜兮兮地轻轻以头撞在了宋阙的胸膛上, 静默了许久后道:“我想把它放了。”
宋阙的房内点燃了两盏灯,一盏在桌上, 一盏放在了窗台旁, 套上了遮风的纸罩。
言梳坐在窗边, 看向窗外繁星密布的夜空,掌心的白蝶于风中颤动着双翼,仿若活了一般。
她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对白蝶道:“师父说,命以有时才贵,无死即无生, 你一只小小白蝶,已比其他蝴蝶要幸运得多了,走过这么多地方, 算是见了大世面,魂魄远去路遇伙伴可得骄傲些。”
宋阙就在一旁陪着言梳,有些意外她竟能这么懂事。
任性要求是小孩儿的特权,言梳在宋阙跟前总像个孩子,可终有舍去才能成长,有成长才可入道。
他拖着言梳捧住白蝶的手微抬,窗外卷起了一阵风,白蝶于言梳的掌心化成了粒粒粉末,却又于风中融合,像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