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阙伸手点了一下她被风吹得略红的鼻尖道:“有人比你更担心。”
“师父是说温公子?”言梳叹气:“可惜温公子不喜欢谢大当家,否则他们俩还当真是挺般配的。”
“你又如何能看出他们般配了?”宋阙问。
言梳道:“师父不是说过吗?人与人相处如同榫卯,相同的未必合适,有差异才有意思,谢大当家与温公子差异可大了。”
“差异有度,两种极端亦无法契合。”宋阙说。
言梳问:“师父的意思是,他们不会在一起吗?”
宋阙只笑,回道:“我可什么也没说。”
言梳还想问什么,他却伸手轻轻推了言梳的肩道:“好了,现在轮到我送你回去,不许耍赖撒娇,早些休息,明日我们清晨出发。”
言梳哦了声,将方才对话抛诸脑后,心想能与宋阙再走一路,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
次日一早,言梳果真天没亮就醒了,她前几日陪温家小妹上街时看到了一顶可爱的虎头帽,毛茸茸的虎皮纹,额前还镶了一块白玉,煞是好看,只是当下不适用。
言梳临走前将那虎头帽放在了温家大嫂的院子里,算是自己给奶娃留的一点儿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