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梳不笨,经昨夜一梦,宋阙现下一说,她懂了大概。
京都里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宋阙全都看在眼里,他从不是袖手旁观之人,他出手,总在意想不到之际。
言梳张了张嘴,问:“师父下凡历练,劫为何?”
宋阙并无避讳:“改命。”
改他人的命,成自己的道。
言梳哦了声,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感,说不清道不明,就像她搞不懂,宋阙将她带在身边的原因。
言梳想问,可又觉得问出口矫情,宋阙对她好,教她许多,只要是她想的,很少有不答应的,她又何必猜测宋阙是否另有企图。
他愿意带着自己,必然是与她一般,是喜欢自己。
是舍不得,放不开,不愿丢下,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言梳深吸一口气,将脑中的胡思乱想全都抛出,再看宋阙时,太阳高升,阳光落在他鸦青色的长衣上,白马缓慢踏步,照得他柔光一片,仙风邈邈。
宋阙方才还能察觉言梳心中的小小不快,才一会儿她又朝自己看来,两双眼视线相撞,言梳对他嫣然一笑,宋阙呼吸微微停顿了一瞬,不自觉回以笑容。
言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