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喜说话的性子,那男子讲的故事又有趣,言梳便在书斋门前和那男子坐在阶梯上两个多时辰。那男子说的都是志怪,什么狐妖吃人,猫妖报恩一类的,言梳想着自己以前也是书妖,便当成听同类的传记,长自己的见识了。
结果她聊忘了分寸,不但透露自己不是人这件事,那男子的夫人从家中赶来以为她与那男子关系不清不楚,当街闹了一会儿。
言梳觉得羞,也怕,便跑进书斋躲在宋阙的身后不敢出来,索性最后男子将他的夫人带回去,这事也只是成了小小的笑话,隔天便没人在意了。
言梳心里在意得很,宋阙也知道放任她不懂事是不行的。
单纯固然可爱,过于单纯却不利行于世,所以言梳必须会最基本的为人处世之道,比方说男女有别,比方说世人大多不信这世上有仙。
于是宋阙找来了几本书给言梳看,正好又碰上了降温天冷,言梳便缩在宋阙的房中省一屋炭火,翻书学学怎么懂事儿。
言梳打起精神,抿嘴又看了两页,结果下巴都快磕在桌面上了,从始至终没有看向她的宋阙忽而笑出了声,低促的两声之后,他再瞥言梳。
言梳不是没见宋阙笑过,其实基本上每天宋阙都似乎是带着笑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