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就会发脾气。
可是,她从没有打过裴景冉。每次无法克制怒气的时候,就会攥紧石头,让尖利的棱角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裴景冉最害怕那个场景,比她真的打了自己还难受。他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强迫自己专注、努力、达到母亲的要求。
每次失控之后,母亲就会扑过来抱住他,抽抽搭搭哭泣。
“默默,是妈妈不好,妈妈太过分了,你原谅我吧。”女人哀伤的说,“我不该把你生在沈家,可你已经是沈家的孩子了,你必须做到足够优秀,否则、否则……”
否则你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母亲那样的眼神,她永远记得,悲怆又绝望,
裴景冉在母亲的要求下,每件事都要做到最好,却还是连参加家宴的资格都没有。有一次,母亲带他偷偷躲在宴会厅外面,听父亲跟自己叫‘爷爷’的老人吵架。
“已经十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承认我的爱人?”
“你在用什么口气跟爸爸说话?”沈老爷子特别刻薄,刻薄的像一把刀,“你拒绝我给你安排的未婚妻,娶了一个卑贱的女人,还有什么脸让我承认?就因为你的好老婆,本来谈好的婚事和合作全都告吹了,这两年还